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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观经济学论文:对新常态下如何重构我国宏观经济政策框架分析

来源:985论文网 添加时间:2020-04-10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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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导言。
  
  近年来,在国内外各种趋势性和周期性力量的共同作用下,我国宏观经济指标深度下滑,通缩-债务效应不断发酵,金融风险集中爆发。对此,我国在财政、货币和结构改革等方面采取了一系列“微刺激”政策,并随着经济形势变化而不断加码。但是,不断加码的政策刺激并未能从根本上扭转我国宏观经济形势的恶化趋势。事实上,我国宏观经济政策“微刺激”的效果在过去几年中已经呈现明显的递减趋势。这凸显了对我国宏观经济政策进行再定位的迫切要求。
  
  但问题是,我国宏观经济政策的再定位是否只是政策松紧程度的变化,从“微刺激”走向“强刺激”?一个直观的事实是,我国迄今尚未摆脱2008年大规模政策刺激的后遗症。进一步推出“强刺激”政策,甚至采取非常规的“强刺激”政策措施,能否从根本上扭转国内外各种趋势性和周期性力量,这是值得怀疑的。是否会走上前期非常规强刺激政策并带来严重后遗症的老路,这更是令人担心的。
  
  进一步考虑到2015年我国国际收支结构和平衡模式的新变化,国际收支从常规性“双顺差”转变为经常项目顺差与资本和金融项目下非储备资产逆差,国际收支平衡模式从过去用储备资产逆差来平衡私人部门顺差转变为用储备资产顺差来平衡私人部门逆差。这样的国际收支平衡模式是不可持续的,蕴藏着巨大的宏观经济和金融风险。这就要求政策层面对国际收支实行主动管理。
  
  为了走出当前的政策困境,并承载新的政策目标,如何对宏观经济政策进行再定位?事实上,对于宏观经济政策而言,无论是目标的定位,还是工具的选择、组合、力度与效果,都依赖于宏观经济和金融的动态行为特征。随着我国经济新常态的发展,我国需要在增长模式、结构性基础和制度性基础等方面做出大调整和大变革。“一带一路”战略的全面实施和人民币加入SDR,推动了我国经济开放走向新的阶段,由此带来新一轮的大开放格局。所有这些都已经并将继续改变我国宏观经济和金融的动态行为特征。
  
  因此,我国宏观经济政策的再定位不简单是政策力度的变化,而是宏观经济政策框架的整体性重构。这是一个极其庞杂的工作,我们无法从整体到细节展开全方位的分析。本文从整体上探讨了三个方面问题。一是我国现有宏观经济政策框架的特征;二是新常态下的各种新旧变化对我国宏观经济政策框架的挑战;三是对我国宏观政策框架重构的战略定位、原则和突破口做一般性分析。
  
  二、我国现有宏观经济政策框架的特征
  
  在我国传统的增长模式下,适应于经济赶超战略,经济总量的扩张是政策层面的首要目标。改革开放以来,政府设定了一系列的发展目标,但是总量扩张始终是最重要的目标。党的十二大明确宣布了翻两番的奋斗目标,即从1981年到20世纪末的20年,使全国工农业总产值实现翻两番,即由1980年的7100亿元增加到2000年的28000亿元左右,强调的是经济总量的增长。党的十六大提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主要目标是,国内生产总值到2020年力争比2000年翻两番,综合国力和国际竞争力明显增强。党的十七大提出在优化结构、提高效益、降低消耗、保护环境的基础上,实现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到2020年比2000年翻两番。党的十八大提出,到2020年实现国内生产总值和城乡居民人均收入比2010年翻一番,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政治层面的目标在根本上决定了我国宏观经济政策所具有的长期增长导向。在长期增长导向下,宏观经济政策首先必须服务于结构调整、产业变迁和制度变化等长期战略规划,因此宏观经济政策总体上定位于供给层面的目标。发改委、财政部和央行作为我国宏观调控的“三驾马车”,相对的关系和地位并不是平行的。发改委提出的国民经济和产业发展规划具有宏观引导和统筹协调功能,从总体上界定了财政、货币和金融层面的政策着力点和政策实施方向。因此,我国宏观经济政策在总体性质上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指向短期稳定的宏观经济政策,而是指向长期经济增长的宏观经济政策。这就决定了我国宏观经济政策框架的基本特征与调控模式。
  
  (一)在以工业化为基本动力的增长模式下,我国宏观经济政策对高GDP增速具有强烈偏好,政策调控主要针对国内投资和外部需求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的高速增长是与工业化进程的加速推进相伴随的。1991-1997年和2002-2007年是我国工业化进程加速推进的两个主要时期。在前一个时期,工业增加值占GDP比重提高了4.5个百分点;在后一个时期,工业增加值占比提高了2个百分点。与此对应,这两个阶段的年均GDP增长率分别是11.5%和11.2%,均明显高于其他时期(见图1)。以工业化推动整体经济增长,这不仅是世界范围内各国经济腾飞经验的启示,更是我国在考虑了经济增长的约束条件与突破手段之后的必然选择。首先,从我国经济的“二元结构”出发,农村大量剩余劳动力为工业部门的扩张提供了廉价的劳动供给来源,而工业部门的扩张也为吸纳农村剩余劳动力提供了就业岗位。其次,国际分工体系调整和国际产业转移浪潮为我国工业化进程突破国内技术约束和资本约束提供了条件。再次,工业制成品作为典型的可贸易品,产出的市场实现问题可以依靠国际市场来解决,从而突破了国内的收入约束和市场约束。
  
  改革开放以来,稳定是我国政策层面压倒一切的首要目标。这里所说的稳定并不是经济稳定,而是更广义的社会稳定。在经济层面必须通过创造出必要的新增就业和收入增长,以此配合社会稳定目标的实现。这就决定了在我国宏观经济政策调控中,必然要对GDP增长速度设定一个非常高的底线。在20世纪90年代,我国宏观经济调控中对GDP增速就有一个7.2%的底线。2008年,在全球金融危机的严重冲击下,我国宏观政策调控中GDP增速的底线目标是8%.时至今日,即便调结构和转变增长方式已经成为政府层面的战略目标,但是“稳增长”依然是与这两者并重的政策目标。这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我国以工业化和城市化为基本动力的经济增长模式。在这样的增长模式下,第二产业贡献了我国一半以上的GDP增长。众所周知,在不同产业的对比中,第二产业的就业创造效应和工资收入创造效应都低于第三产业,因而只能通过更高的增长速度,才能抑制失业问题的加剧和维持必要的居民收入增长速度。由此导致我国政府对高增长速度的严重依赖,也可称之为“速度饥渴”.在此背景下,保持GDP增长的高速度就成为我国宏观经济政策框架中压倒一切的目标。
  
  
我国工业部门的扩张主要依靠倚重资本积累的加速。一方面,工业部门具有更高的资本密集度,因此,工业部门的迅速扩张必然要求投资的迅速增长。国际经验也表明,工业化过程必然以大量投资作为基础。另一方面,我国工业部门的发展充分利用了国际分工体系调整和国际产业转移的契机,这意味着我国工业部门的生产技术多是外来的,缺乏内生的技术进步能力。因此,促进投资的迅速增长就成为实现我国经济总量迅速扩张的首要选择。这两方面决定了选择投资作为主要调控对象的必要性。
  
  居民消费需求的增长受制于收入水平、消费金融和消费倾向。给定收入分配体制和要素市场发展状况,财政层面的税收和转移支付等手段,在短期中对于改变居民收入增长动态的作用并不大。在医疗、教育以及社会保障存在诸多发展约束的情况下,居民的谨慎性储蓄动机较强。经济形势的恶化进一步带来就业和收入增长的不确定性。宏观经济政策在短期内难以有效改变居民的消费倾向。我国现有金融体系的供给偏向于生产性金融服务,消费金融的发展滞后。货币层面的变化对消费增长的影响较小。最后,居民消费增长还受制于消费品的供给。我国国内供给结构偏向于以工业制成品为主的贸易品,非贸易品供给不足。随着居民收入的增长,对非贸易品不断增长的消费需求,难以得到国内供给的有效满足。而作为非贸易品,其需求也难以通过国际供给来满足。这种状况同样也是宏观经济政策在短期中难以改变的。总之,基于调控效率的考虑,居民消费不会成为我国宏观经济政策调控的首要着力点。
  
  不同于居民消费,我国企业的投资行为受宏观经济政策影响较大。在一般意义上,财政、货币和金融层面的政策措施,能够直接影响企业投资的融资成本、融资可获得性和投资收益,也能影响企业在特定行业的投资准入程度。这些都将直接影响企业的投资决策。不仅如此,我国政府还直接或通过国有企业间接成为投资主体。为了实现投资增长目的,政府可以直接推出投资项目,或者通过非市场化手段要求国有企业扩大投资。这些方面的因素决定了我国宏观经济政策调控投资的能力较强、效果较好。从历史经验来看,在面对危机冲击时,政府预算内资金投资和国有企业投资的增长总会领先于整个社会固定投资的增长(见图2)。总之,宏观经济政策在投资和居民消费上的调控效果的差异,决定了选择投资作为主要调控对象的可能性。
  
  
  经济增长直接意味着总供给的增加。任何一种经济增长模式,其可持续性依赖于在供给扩张的同时能够解决供求平衡问题,也就是在供给增长之后能否顺利解决其市场实现问题。在宏观经济分析中,投资兼有需求和供给两种属性。投资增长在当期意味着需求增加,在下一期则意味着供给扩张,这要求下一期的需求能够更快增长。在宏观经济所要求的这样的动态平衡关系中,必然要求投资之外的其他总需求成分能够顺利增长。我国在非均衡增长模式下投资和生产扩张偏向于以制造业为主的贸易品部门,总供给的产品属性与消费层面不断增长的非贸易品需求不相匹配,这导致以工业制成品为主的贸易品处于超额供给状态,以服务为主的非贸易品处于超额需求状况。所以,在我国宏观经济实现动态平衡的过程中对贸易顺差有必然的要求。从我国工业化进程的国际背景出发,维持高出口增长和高贸易顺差是有国际市场支持的。由此决定了我国非均衡增长模式的两个基本特征:总供给结构偏向于贸易品部门,总需求结构偏向于投资和外需。基于非均衡增长模式在供给结构和需求结构上表现出来的特征,我国构建了以投资和外需为着力点的政策调控框架。
  
  因此,外部平衡不可能是我国宏观经济政策追求的目标。相反,我国的宏观经济政策更倾向于利用财税、货币和金融层面的各种措施,维持外部失衡状况,以此配合国内工业化进程及其所承载的长期经济增长目标。作为东亚价值链和全球价值链上的加工和组装中心,我国吸引了出口导向性FDI的大规模流入,在资本和金融项下维持着FDI的净流入状况。特殊的汇率制度安排和严格的资本账户管制政策结合在一起,使得资本和金融项目下的其他私人资本也处于净流入状态,官方储备资产成为我国资本净流出的渠道。总体来说,我国国际收支平衡的实现模式是,利用官方储备资产项目下的逆差来平衡经常项目顺差与私人资本流动顺差。服务于非均衡增长模式,经常项目顺差是宏观经济政策追求的目标。给定经常项目顺差状况,资本的流出模式和国际收支的平衡模式是汇率制度安排和资产账户管制政策的被动结果。
  
  (二)配合非均衡增长模式,政策层面倾向于替代市场机制或扭曲市场机制
  
  服务于非均衡增长模式,为了更有效地刺激出口增长和投资增长,政策层面倾向于替代市场机制或扭曲市场机制。在政策组合中往往是以非市场化的、具有结构效应的财政政策为主导,作为辅助性的货币政策也是以非市场化的数量型工具为主;在金融层面形成政府控制下以银行为主的金融体系。由此形成如下图3所示的宏观经济调控模式。
  
  
  财政层面的出口退税、出口补贴和企业技改补贴等,直接影响企业的出口、投资和生产行为,而不是通过影响市场价格信号来引导企业的出口、投资和生产行为;财政层面的投资支出,甚至是政府直接充当投资主体,直接开展投资行为,同样也不是市场化的操作。财政政策的非市场性,并不难理解,这是各国普遍的实践做法。我国宏观经济政策操作的非市场性更多地表现在货币和金融层面。在货币层面,不仅使用利率和货币总量等典型的货币政策手段,还使用信贷政策对金融机构信贷总量和投向实施引导、调控和监督,促使信贷投向不断优化。在主流理论中,信贷额度管理是可以通过市场化手段来实施的,如果这样的话,信贷额度会对货币数量的变化作出系统性反应。但是在我国实践中,信贷额度不会对货币供应量的变化作出系统性反应。这说明,我国货币当局的信贷额度管理具有很大的行政色彩。这种非市场化的信贷政策,不仅可控性高,而且对实体经济的影响也更直接。在金融层面,占主导地位的银行体系不仅直接受到信贷政策的制约,而且,还受到各种频繁变化的规制措施的影响。
······财政因素在金融发展过程中的重要性还体现在金融稳定性上。财政债券有规则地连续供给,不仅为整个金融市场提供了定价基准,有助于提高风险定价的效率,而且能够充分满足私人部门对无风险资产的需求,抑制金融机构通过结构性金融技术人为创造“安全资产”的冲动,避免过度的金融创新,特别是基于结构性金融技术的资产证券化活动的过度发展。在我国目前的宏观经济和金融环境下,整个社会对安全资产存在旺盛需求,在财政债券不能满足需求的情况下,监管当局根本不可能完全抑制金融机构人为创造“安全资产”的动机。这将导致风险分布的模糊化和风险的错误配置,带来金融脆弱性的内生积累。金融稳定性离不开外在稳定机制,即金融监管和调控的效率。财政债券不仅是货币当局进行货币稳定性调控的基本金融工具,也是金融当局实施金融稳定性调控的核心工具。
  
  目前在我国,国债的基本功能主要是为政府的财政赤字融资,财政部门的职责集中在财政收入和支出两个方面。应该将金融功能纳入财政当局对国债发行和管理的长期规划之中,从金融功能的角度出发,探讨我国国债市场规模、期限和品种结构、市场参与者结构以及市场效率和流动性方面存在的问题和缺陷。央行票据市场和财政债券市场的并行,使得我国存在两个相互分割的主权债券市场。而国债市场也分割为银行间市场、银行柜台市场和交易所市场。所有这些都严重制约了国债收益率曲线在整个金融市场定价机制中的基础性作用。为此,需要改善国债的品种结构,增加短期国债的发行规模和发行频率,提高国债市场的流动性,为中长期国债的发行营造有效的国债市场环境;改变财政债券市场与央行票据市场并行所导致的主权债券市场分割状况;打破银行间市场、银行柜台市场和交易所市场的分割状态,形成统一的国债价格形成机制和合理的国债利率期限结构。
  
  3.货币调控模式应该从倚重数量型工具转向倚重价格型工具,同时应该保留调控甚至是管控跨境资本流动的能力和手段。在我国货币政策的目标定位中,应该强化稳定性目标,包括物价稳定性、跨境资本流动稳定性和金融稳定性。在发展金融市场和金融体系这一大目标下,货币政策在实现和管理稳定目标时,应该更加倚重价格型手段。在这里需要注意,我们所说的价格型手段和数量型手段的区分并不是利率和货币总量的区分。在完善的市场中,货币数量与利率之间存在反向联系。调控利率的目的也是通过不断改变货币数量来实现的,然后再通过政策性利率对市场上中长期利率的传导,最终影响整个社会的消费和投资等。在我国货币政策的操作中,价格型手段主要通过影响流动性或信贷成本,对金融部门和实体经济产生影响;而数量型手段通过直接管控流动性或信贷的可获得性,对金融部门和实体经济产生影响。我国的政策工具不是单一的利率政策,而是利率、货币总量和信贷总量等多种价格型和数量型工具的综合使用。这种状况的合理性在于,我国的利率传导机制以及货币数量传导机制各自都存在问题,而且在货币数量与利率之间不存在固定的联系机制。其背后的根源是我国整个金融体系存在的内在缺陷。因此,新常态下的货币政策框架,不仅需要在目标定位上做出调整,强化物价稳定和金融稳定目标,而且要配合发展和完善金融市场的目标。这就与前面所说的国债市场的发展和完善相呼应。
  
  在金融稳定问题上,现在对宏观审慎监管的呼声越来越大,要求央行在货币稳定性之外进一步承担金融稳定性职责。这就不仅要求金融监管模式从微观审慎转向宏观审慎,而且要求在货币政策操作中兼顾金融的顺周期性。对此,本文不想展开分析。我们想强调的是对于跨境资本流动和汇率稳定性的管理。在全球金融危机以后,很多人开始反思资本流动和金融全球化的作用以及资本管制的必要性。近年来关于宏观经济政策的新共识中,也已经不排斥资本管制的必要性和好处。对此,我国的货币当局需要保留必要的资本管制能力和手段。在我国对跨境资本流动风险的暴露程度和脆弱性显着提高的背景下,这一点尤其必要。
  
  当然,目前的问题并不是开放与管制的选择,而是如何开放。重点应该是在对现有的各种资本流动渠道进行调查和梳理的基础上,从法律和制度层面对经常项目下和资本项目下的各种资本流动渠道进行有选择地事后认可、调整和再管制。从法律和制度层面确认通过这些渠道进行资本跨境转移的合法性,降低资本经过合法渠道进行跨境转移的成本和风险。要禁止、打击和阻断资本跨境转移的非法渠道,进一步增加资本通过这些渠道进行跨境转移的成本和风险。严格限制经常项目下资本流动、FDI、证券投资以及银行信贷等不同资本流动形式之间的相互转化。通过这些调整,尽可能缩小名义金融开放度和实际金融开放度之间的差异。这样才能提高跨境资金流动的可观察性和可控性,在此基础上,货币当局才可能调控甚至是管控跨境资本流动的易变性和波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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